见过自己的男人对自己的小妹动手动脚。她是万万不想让那种丑恶的事情再出现在自己的家里,但杏花毕竟是她的亲妹妹,她是想着让杏花快快地嫁出去,但却不想让妹妹嫁出去受一辈子月儿那样的苦罪。
改改梨花母女俩心里没有一点点主意,就只有瞪着眼看郭解放,等着他拿主意。郭解放例举出月儿后,见对面的娘俩愣愣怔怔地再说不出话,他心里一阵窃喜,嘴上就更婉转了一些,“杏花是咱们家的宝贝蛋,说啥也不能给了地主的儿子,缓上一段,给杏花说一个好人家。不管找了谁,都比地主的儿子强。”
改改重重地叹口气,说:“既然觉得崖口上的新生不合适,解放,你就操个心,把杏花的事紧着定下来了,杏花回来都三年多了,这日子再不能往下熬了,杏花也再不能耽搁了,再耽搁就真的嫁不出去了。”
“不会,不会。”郭解放反倒装好人安慰起丈母娘,他说:“咱们杏花长得那么好看,还能嫁不出去,我是想给杏花找一个般般配配的好人家嘛。”
一听他说出这话梨花脸上就露出一些鄙夷,现在只有梨花一个人肚子里清楚,这两三年郭解放推三阻四地把那么多口子推辞掉,把上门提亲的人一次次打发掉,是为了啥,他是想把杏花霸占住。梨花心里明镜似地清楚,但嘴上却不能说。梨花鄙夷地看着自己的男人,说出来的却是另外的话,她说:“再不要挑捡了,再挑捡也挑捡不下好的。是杏花嫁,又不是你嫁,再有个口子,嫁出去就算了。”
郭解放瞄一眼梨花,两个人在一起过了这么些年日子,他早把梨花的性子摸透了,他才不怕梨花呢,他知道她不敢把后院里的事情说出去,说出去丢人的就不是杏花一人,而是他们全家。他假惺惺地接过梨花的话说:“是这道理,杏花的事再不能往下拖了。不过在还没有定下来之前,你们要把道理给杏花说清楚,让她再不要和地主的儿子有来往。她的名声已经不好了,这几年一直说不下个合适的好人家,就是因为这。她要是再和地主的儿子搅和不清楚,名声就更不好了,就更没有人敢要她了。知道了吧,不仅要讲清道理,还要把她看紧,千万不能让她和地主的儿子有了事情。”
改改和梨花觉得他说得这些话还是有道理的,就都点了头,既然不和地主的儿子成亲,那就不能和地主的儿子再有来往,这是再自然不过的事情。
在后来的一段日子里,改改和梨花还真把杏花看管起来,不让她和新生来往接触,还把郭解放说过的那些道理十遍八遍地往杏花耳朵里灌。这时候杏花就又和刚回来时一样泥疙瘩似地呆呆地坐着不吭一声了。杏花心里好苦呀,连母亲和姐姐都不能理解她,都把她当贼似地看管着。
割完麦碾完场,天气就一天天热起来了,尤其是晌午间这一阵子,日头在天上就像是个红红的火球烤晒的人们出不了门。出不了门,就钻在窑里歇晌,反正这段时间地里的庄稼活也不紧,不收不种的秋田禾在地里长着用不着人们操心。辛苦的农民在热天里歇歇晌也是应该的。
郭解放不想在上房套间里歇晌,房里总没有窑里凉爽。郭解放也没有歇到后院窑里去,自从杏花从后院窑里搬出来,梨花就在后院门上挂了锁,开锁的钥匙揣在她口袋里轻易谁也不给,她是怕在后院里再有了事情。进不了后院,郭解放就每天到官窑里去歇晌。他是卧马沟的一把手,官窑门上的钥匙就拴在他的腰里。
郭解放吃过晌午饭,从上房院的大哨门里出来,白辣辣的更红日头把人烤晒的睁不开眼。郭解放急匆匆地从场上走过,在皂角树下的荫凉里稍稍停留一下,就紧着进了官窑。就这三步远的路都把他热出一脸汗,伏天的场上真的就和蒸笼一样。进了官窑,扑面就是一股清清爽爽的凉气,那身躁热立马就被压制下去。郭解放把官窑的门虚虚地掩闭住,滚躺到炕上却没有睡意。杏花的事缠在心上搅闹的他睡不着觉。漂漂亮亮的杏花实在是太有诱惑了,怎么才能把她弄到手上呢,在后院窑里他差点就得手了,都亲了抱了摸了,就差最后一下了,可是地主的儿子突然回来把一切都给搅乱了,搅得他再不可能有机会了,这就让他不甘心。郭解放本想找机会得手后就长长久久地把杏花霸占下去,可是地主的儿子一回来,杏花就不听话了,就翻脸变成仇人了。她要是真的嫁给了地主的儿子,他就永远地没指望再和她好了。他看出来了,地主的儿子不是一盏省油的灯,这小子在大沟河修了五年水库,锻炼的有了胆量了,那天在碾麦场上他们弟兄四个都没有把他排展,他虽没有敢还手,但在他的眉宇间闪烁出来一股冷气逼人的寒光。杏花真的到了他手上,就和嫁的千里万里远一样,他就再也没有机会去沾她的便宜了。是的,说啥也不能让杏花嫁给地主的儿子。不能嫁给地主的儿子,也不能嫁的太远,杏花嫁远了年儿半载不回来一次,他还是没有机会。那让杏花嫁给谁呀?郭解放斜斜地躺在官窑炕上,眼睛盯看着胳膊上被杏花用镰刀划割出来的那道口子。伤虽然好了,却留下一道浅浅的长疤,看着这道长疤更让他心里不好受。
郭解放躺在官窑炕上翻翻腾腾胡乱地想着,这时官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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